装配式建筑是对传统施工建造方式的创新,采取模块化生产与现场组装形成高效、节能的工业化建筑,以实现建筑业可持续发展为目标,在全球范围内被普遍认可。随着《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建筑业持续健康发展的意见》(国办发〔2017〕19号)的出台、新版《绿色建筑评价标准》(GB/T 50378-2019)的颁布,消费者对居住环境与生活健康的需求迅速增加。面对新型城镇化、建筑工业化和产业化的快速发展,资源环境约束的不断强化,装配式建筑企业必须树立绿色价值观,在确保产品质量与结构性能的同时,有效地将信息化、低碳化、集约化思想应用到装配式建筑生产建造全过程,努力形成建造方式与生态环境的友好相融。从供需角度出发,可形成以绿色可持续发展为主要特征的装配式建筑供应链整合与节能环保技术的转型升级。但现有装配式建筑供应链节点企业仍以经济效益或节约成本为首要目标,忽视了装配式建筑部品构件生产、运输及装配过程对环境及人员造成的影响。如何对传统的装配式建筑进行全过程绿色化改造,最大限度地回归装配式建筑低碳环保、资源高效的价值本原,是当前装配式建筑领域面临的主要掣肘因素。而绿色供应链是在传统供应链基础上融入“绿色低碳”和“节能环保”理念,强调节点企业行为活动与社会、经济和环境的相互融合与一体化发展。装配式建筑与绿色供应链耦合形成的“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是以装配式建筑特点为基础,借鉴绿色供应链运作方式,推动和保障装配式建筑全生命周期各环节的绿色生态效益。但“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作为装配式建筑可持续发展的新型供应关系网络,缺乏相关标准与规范性文件的有效指导与约束,进而限制企业成员间合作、导致利益收入分配不均、工作有序化程度低等问题。因此,可将标准化过程嵌入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供应关系网络,通过标准化活动控制,系统地引导节点企业统一战略目标、提升资源的合理配置、促使节能环保工作协调有序的开展,增强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的低碳化、条理化与集约化。在标准化系统工程理论的指导下,明确工作对象与系统运作过程,引导政府环境监管、企业节能生产与用户绿色消费,实现装配式建筑产业绿色效益最大化的目标。

基于此,本文在明晰装配式建筑与绿色供应链耦合关系基础上,着重探讨嵌入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关系网络的标准化作用机理,以利于厘清标准化活动对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协同效应与系统集成的支撑效果。通过建立标准化系统工作对象的运行框架,有助于理解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标准系统、标准化工作系统与依存主体系统间持续互动优势的形成,转变传统供应链的管理方式、寻求新的绿色价值增长点,拓展装配式建筑产业可持续发展的空间。

装配式建筑是将建设项目的部品构件如墙、梁、板、柱、楼梯、阳台等在工厂预制加工后运输到施工现场吊运组装,进而交付运营的绿色建造方式。装配式建筑在参与主体交互过程中产生供应关系,围绕建设项目的全生命周期,通过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活动形成装配式建筑供应链。绿色供应链是供应链管理与可持续发展理念的综合应用模式,以和谐共生、替代转化、系统开发为原则,包括从原材料采购加工到废弃物回收利用等一系列活动的循环过程。绿色供应链的系统结构由生产系统、消费系统、社会系统与环境系统四个子系统组成,子系统内涵盖供应商、制造商、销售商、分销商、回收商、顾客等关键主体以及外界环境、社会、文化、伦理等作用客体,主体及客体间的互动又包括物流、资金流、知识流、现金流等运动的集成,如图1所示。绿色供应链更强调知识流与逆向物流活动,体现出整体性、目的性、层次性与环境适应性等特征。

耦合是基于装配式建筑与绿色供应链的性质和联系,通过相互的作用、影响和促进,演化形成一种层次性更高、应用范围更广、适应效果更强的装配式建筑产业可持续发展模式。耦合并非装配式建筑与绿色供应链的简单相加,而是通过优势互补与合作创新的方式寻求一加一大于二的效益产出。基于装配式建筑的基本内涵与绿色供应链的要素组成,探寻二者在主体、功能和价值等方面的耦合互动关系。

装配式建筑与绿色供应链的主体共通性体现在实践主体的共融互通。首先,装配式建筑与绿色供应链均存在核心企业。结合现有实践过程来看,装配式建筑以总承包商为核心,统领业主、设计单位、监理单位、施工单位和供应商之间的合作关系;而绿色供应链多以生产制造商为支点,引导相关企业建立绿色决策机制,对资源的合理配置具备调控能力。其次,二者均强调提高最终用户的重要性。装配式建筑以满足一定的客户服务水平为前提,绿色供应链则关注终端消费者的权益保护。最后,实践主体均依附于链条结构上。装配式建筑与绿色供应链均依存在“上游企业—节点企业—下游企业”的基本网链结构,控制物流、资金流、信息流在主体间的顺畅流通,以核心业务为基础进行分工协作,最终实现链条效益和企业利益的最大化。

装配式建筑与绿色供应链是建筑业新型建造方式与制造业可持续发展模式的良性互动,在功能上具有互构性。绿色供应链可对现有装配式建筑全过程进行绿色化改造,统一供应链各环节资源节约、低碳环保的目标,把握装配式建筑节点企业间的协作契机,为加快装配式建筑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提供重要机遇。而装配式建筑的大力推进可有效助力绿色可持续发展理念与新型建筑业的高度磨合,为绿色供应链模式在建筑业的实践应用提供突破口,培育节点企业与市场生态文明长效机制,夯实绿色供应链的政策服务与技术支撑体系。绿色供应链是装配式建筑产业化发展的理论呼唤,装配式建筑是绿色供应链有效甄别绿色产品的现实响应。装配式建筑日益成为建筑业主流建造方式,但生产活动相对独立、回收利用环节缺失、知识信息交互率低下等问题成为制约其快速发展的主要因素,以逆向物流、集成管理为特征的绿色供应链可起到完善作用,可有效助力装配式建筑产业规模化、集约化、生态化发展。

装配式建筑与绿色供应链的价值一元性表现为实现效果的高度契合。首先,从社会生态环境治理能力和企业节能减排治理体系角度审视装配式建筑和绿色供应链,二者均为化解生产过程与低碳环保矛盾、构建可持续发展的建造模式做出了积极有益的探索。其次,从价值创造活动来看,二者的每一项业务都是包括由资金流、信息流、物流、知识流为主要活动的运作流程,正是这些业务活动创造了价值,并通过上、下游企业间的协同效应有序联接,构成节能环保活动的价值链。最后,从实践创新角度来看,二者的价值一元性体现在对美好生活观的不断追寻。新时期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发展转变,人们对舒适、便捷、健康、安全、生态等方面的需求在内涵和品质上已产生升华,装配式建筑与绿色供应链在美好生活观的引领下,对建筑产品与消费者间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问题提供了路径创新。

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Prefabricated Construction Green Supply Chain)是传统装配式建筑与绿色供应链通过耦合而产生的一种建筑业新型可持续发展模式。当前国内已有学者对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的组成进行界定,黄桂林等(2019)通过引入SCOR模型,构建了应用于计划层、运营层、支持层的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结构参考模型。本文在此基础之上,依据装配式建筑和绿色供应链的内涵与特征,结合二者在主体、功能和价值维度的耦合互动关系,将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的内涵定义为:以实现装配式建筑产业与社会、经济、环境的平衡发展、绿色效益产出最大化为战略目标,注重供应链各环节行为主体的生产活动与环境的相融性,基于装配式建筑全生命周期,融入绿色建造与供应链管理等核心理念,以装配式建筑绿色设计为顶层指导,组成建造、消费、社会和环境四个子系统。其中建造系统覆盖“绿色采购—绿色生产—绿色运输—绿色装配—绿色交付—绿色回收”六个绿色建造环节,并整合信息流、资金流、知识流、正向物流与逆向物流等运动,组成以建设单位为核心,回收利用单位为关系纽带,供应商、制造商、制造分包商、运输商、施工单位、最终用户为节点,设计单位、监理单位、物业单位及政府部门等其他主体参与其中的全功能动态网链结构,如图2所示。

标准化是通过“人”的行为整合系统内部各种要素、对象、交互方式以及主体间合作关系,使之协调有序并处于最佳状态的人工组织活动,其具有约束性与协调性等特征。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节点企业不应仅从自身角度考虑内部环境与组织能力的协同,或采取强制节约以控制成本等手段,而应统筹策划本企业与供应链上下游企业在资源、业务与节能技术上的协同,重视部品构件在生产制造和再流通过程中“人”的行为对周边环境与资源消耗的影响,以提升节点企业与供应链上、下游间的协调程度,建立可持续竞争优势。

科学技术通过科学管理方能产生社会生产力。基于过程研究视角,单个系统的运行应包含自然条件下的工程技术过程与外力作用下的工程技术控制过程,二者相辅相成并行实现系统效益。标准化过程是工程技术控制的主要工具之一,其作用效果表现为控制各节点企业围绕共同的利益与战略目标,实现业务流程与资源配置在各阶段间的有机协调与信息共享,达成彼此的一致性及整体性,在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动态网络中建立协调有序、平衡稳定的运行状态,保障建造系统内部,以及与社会、环境、消费系统交互过程的绿色效益增值,如图3所示。标准化作用下的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系统强调以人的行为为主导、以绿色可持续发展为方向、以建造、消费、社会和环境子系统为依托、以标准化约束为重要支撑、以协同共享为指导、以控制信息流、正向物流、逆向物流、资金流和知识流的传递过程为手段,在其保障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系统正常运行的前提下,统一各节点企业目标靶向、控制供应链网络有序运作、实现绿色效益增值,从而最大限度地优化资源配置、减少污染排放,提高废弃物回收再利用效率。本文从战略目标、网链运作和价值共享三个方面探讨嵌入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网络的标准化作用机理。

戴维·福克纳(David Fauckner)认为,合作主体间深度的战略协同是维持长期合作的基础。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节点企业在与上下游企业协同过程中,需要评估合作企业与本企业在战略目标上是否具有一致性、环保措施是否互补、节能技术是否可借鉴等。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节点企业因其作用功能与专业性差异,可持续发展目标参差不齐、优势较为疏散,如表1所示。战略一致性是标准化活动的首要关注点,能直接激励节点企业寻求上下游企业的主动合作,以正确把握依靠自身力量无法达成的绿色化改造能力,实现共同目标。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致力于实现所有参与成员的知识共享与互利共赢,在提升企业利润与稳定收入的同时,达成节点企业与供应链整体战略的一致性,由供应链整体带动节点企业的可持续发展。

在经济全球化与贸易竞争日益激烈的当下,标准化活动不仅适用于微观层面下标准规范的制定与实施,更涉及到企业、产业甚至国家宏观层面的长久发展,具有全局性的战略指导意义。标准化本身具有较强的目的性、适应性与前瞻性,节点企业对标准化作用的认知过程符合企业战略管理理论的演进规律,经历了“企业内部—企业外部—企业内部—内外互动”的动态演化过程。标准化首先对企业内部进行规范化管理,明确低碳节能的工作目标,其次会引导节点企业积极参与协会或团体装配式建筑领域绿色建造各环节标准的制定,以建立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标准体系,再次,会指引其它节点企业完善目标靶向、替换不符合规格的节能设备,最后以统一战略带动全链条的可持续发展。由此可见,标准化活动本身也是战略管理模式的一部分,为企业树立明确的战略规划与节能环保工作布局起到统筹作用。

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是一个动态开放的系统,不仅受到内部节点企业协同程度的影响,还受其外部环境与链条间的制约和干扰,如表2所示。由此衍生出供应链系统的脆弱性,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的脆弱性表现为扰动、暴露与断裂。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的运作过程涉及建造、消费、环境和社会子系统,每个系统又是由多个主体要素组成,任何一组要素的变化都直接关系到系统可持续发展功能的变化。从供应链韧性治理角度出发,系统内各节点企业间紧密相连、信息透明、知识传导是有效降低供应链脆弱性,实现稳定运行的关键。“治理”的核心属性在于以沟通、协调及互动效应维护某一系统的持续稳定。将“治理”理念引入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系统,是以强化节点企业间沟通合作、协调成员间利益与劳动冲突、维护供应链节能减排为目标,在供应链治理环境下,可导入治理机制与行为主体间制度安排,实现供应链成员间持续互动与运作稳定的控制过程。

标准化为供应链治理现代化与精细化提供了有效途径,在健全供应链治理制度体系、协调治理多元主体关系与均衡外部公共秩序等方面起到重要作用。在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风险治理实践中引入标准化治理模式,契合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韧性治理的需要,具有治理主体多元化、治理方式规范化、治理效果透明化等特征,可有效发挥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社会系统引导监督、环境系统预警反馈、建造系统科技创新、消费系统民主自治等功能。不仅可促使装配式建筑企业实现规模化生产以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并且可以全面统筹,强化节点企业与内外部环境的探索与交融,使接口更为顺畅,上下游企业间运作协调有序,极大地稳固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可持续运作的能力。

在传统供应链运作模式中,最终用户即消费者群体仅是最终产品交付的接受者或使用者,在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消费系统中,最终用户亦可通过信息交互、正向物流、资金流动、知识转换等活动积极参与到装配式建筑企业的设计、采购、生产、运输以及装配过程的各个环节,且最终产出的绿色效益多是由最终用户或整个消费系统来评定的,由建造系统和消费系统共同创造绿色可持续价值的方式为价值共创,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的价值共创过程如图4所示。绿色可持续发展强调“以人为本”为核心理念,绿色价值的产出在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节点企业和消费者群体间都具有重要的意义。最终用户的直接参与,以帮助节点企业提高自身服务水平、强化绿色环保意识、有效降低成本、研发新型节能技术、提高企业知名度等。与此同时,最终用户可从装配式建筑的建造过程中得到满意的装配式建筑产品,获得体感的舒适、生活的便利与环境的宜居,进一步助力装配式建筑企业提高客户忠实度、增强绿色消费意愿。

标准化是以用户价值为核心的规则体系,围绕用户实际需求制定企业战略决策,不仅是企业提升市场竞争力与不可替代作用的有力手段,更是精准实施绿色化举措与降低废弃物污染的关键。标准化工作进一步疏通最终用户参与装配式建筑建造过程的渠道,完善了最终用户的参与机制,给予消费者群体充分保障发表自我感知,提高最终用户的参与意愿和参与频率,有助于提升用户对装配式建筑产品的认同感、归属感和凝聚力。标准化以其从用户中来到用户中去、精准供给、利益共筑等价值共创性特点,为装配式建筑供应链节点企业提供更有效的信息与物质资源,追求以人为本与节能环保的工作效率与优势。未来可形成装配式建筑企业在绿色化发展格局下的准入门槛与服务清单,在装配式建筑可持续发展市场规则与运行法则制定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标准化系统工程是较标准化活动更高层次的统筹工作,通过掌握标准化活动的全部有效信息,对标准化活动进行策划、组织、实施与评价,控制其向有利方向运动,最终实现增值效益与战略目标的全过程。以标准化系统工程理论为指导,聚焦装配式建筑产业绿色效益增值的战略目标,通过对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系统运行过程工作对象逻辑关系梳理与运作模式分析,进而明晰装配式建筑产业绿色效益增值的实现路径。

标准化系统工程是将“系统工程”理论与方法应用到标准化实践活动中,并对标准化全过程进行组织与实施,以实现标准化作用对象与经济、社会或环境的平衡发展。标准化系统工程视角下的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从装配式建筑产业系统角度分析其标准化工作,以装配式建筑产业系统功能、系统秩序最佳为靶向,在详析装配式建筑产业系统复杂性特征的基础上,阐释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与装配式建筑产业各层级子系统间互动关系,明确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标准化拓展的活动界限,将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标准化的工作对象划分为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标准系统、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标准化工作系统和依存主体系统。通过引入方法论空间与组织实施程序决定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运作的整体性与协调性,明晰其任务需求及目标确定、方案论证与标准审批等程序。

标准化视阈下的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是一个由战略目标、工作对象、效益产出等要素相互作用、相互关联所形成的有机互动整体,是一个嵌入在装配式建筑建造过程、物质资源转换、社会公众评价、消费者居住需求等各方面的综合系统。其运作逻辑过程如图5所示。

通过深入探讨、逐层突破标准化视阈下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运作逻辑过程,可精准识别产出装配式建筑产业绿色效益增值的关键作用环节。首先,在明晰最终用户实际需求与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标准化发展现状基础上,合理确定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标准化整体战略目标、界定对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建造、消费、社会和环境子系统以及参与主体的标准系统约束范围。其次,装配式建筑产业既是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标准化研究的基础,更是标准系统的最终服务对象,即标准所依附的依存主体系统。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标准系统的要素构成与其依存主体的存在形式和发展形态密切相关,无法脱离依存主体单独存在,其构建形成的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标准体系与技术、人才、物质、知识、能力等外部资源作为工作要素输入依存主体系统。同时,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标准组织与实施系统即标准化工作系统是标准化系统运作过程的主要实践载体,应依照战略目标要求,自始至终对标准系统提供监督与组织保障,对依存主体系统进行规范化服务与方向性引导,控制信息流、资金流、知识流、物流等运动在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的有序协调。最后,依存主体系统的输出功效即装配式建筑产业的效益增值,需通过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标准组织与实施系统进行评价反馈,与最初制定的标准化战略目标相比照,理论上应达到与初始战略目标一致,并对差异化工作进行优化改进,由此形成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标准化运作的全过程。

装配式建筑与绿色供应链可从主体、功能与价值三个维度进行深度耦合,成为实现装配式建筑产业化发展与环境友好相容的重要途径。作为一种新型网链结构,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并未突破既有的标准体系不健全、标准化程度低等制约产业化发展的现实瓶颈,需要嵌入和依托标准化活动对战略目标、网链运作和价值共享进行作用指导。基于标准化系统工程理论分析的运作过程是一个有效满足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统一可持续发展战略目标,协调节点企业技术和管理领域沟通合作,最终实现装配式建筑产业绿色效益增值的系统分析过程。然而,由于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系统自身存在的复杂性与标准化工作的动态性和灵活性,装配式建筑绿色供应链依存主体系统、标准系统与标准化工作系统的交互融合是一个动态演进过程,未来研究亟需在装配式建筑与绿色供应链耦合实现路径以及标准化系统运作模式做进一步研讨,标准化系统工程理论在标准化工作中的应用存在更广阔的空间。